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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城北大坪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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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城北大坪哥 (1)

一個小時後,一名穿著精致西裝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羅摯旗的面前,手上的綠水鬼無疑很給他加分。

“旗爺。”

墨鏡男正是之前在酒吧被聶雲鋒追殺,而後小曹救走的厲濤。他身子微躬,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

“我現在有個計劃,不知道你手裏的班底能不能做到?”羅摯旗幹脆的問道。

“您說。”

接下來,便是兩人的一番密謀。

兩人敲定計劃後,厲濤轉身離去。

而羅摯旗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劉迪的號碼。

“迪叔,我是羅摯旗。”

電話一撥通,羅摯旗便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的劉迪語氣不善:“我不關心你是誰,我只想知道你要怎麽樣!”

“迪叔您兒子的事兒……”

“小羅,我把股份無償贈予你,是為了報恩。現在我恩報完了,兒子讓人打了,你如果是要我忍,我勸你就此打住。”

劉迪的話語生硬,不留絲毫商量的餘地。

“我不知道,迪叔我打電話來,不是讓你算了的。”

“哦?那你是想跟我說什麽呢?”

劉迪的話帶著戲謔之意,明顯沒給羅摯旗好態度。

“您兒子的仇,我給他報!就今晚!”

“好!”

那邊的劉迪拍著手一口應道:“你要是跟我聊得是這個,那我確實有點興趣。”

……

當晚九點半,商圈酒吧街一家相對高檔叫做爵樂的慢搖吧內。

白天才砸了武財神像的大坪子沒有半點不適,跟著一幫子小兄弟在這兒開懷暢飲。

爵樂的包廂並不是大坪子開的,他也沒這個冤枉錢。

身為騰眉公司的首席混子和鄭眉的兼職保鏢,一個月鄭眉最少能給他拿兩萬。但由於大坪子好賭,做人用大手大腳壓根就剩不下什麽錢來,別說兩萬你就是給他整一座金山他也能給你謔謔光。

開包廂的叫“小黃”,據大坪子的手下說這是城北一個小富二代,兜裏子彈“嘎嘎足”!

這不是小黃第一次請客了,像大坪子手下這幫“小搖子”來說,你要是讓小黃請他們吃飯喝酒,他們估摸著都可能不會去,哪怕是請大保健,他們都不太好意思。

出來混,尤其是跟這種經濟條件要比自己好的人在一塊兒,但凡有點血性的小混子們尤其要自尊心。哪怕沒錢,也盡量不白占人便宜。

但唯獨有一件事兒例外,那就是夜場!

一來在酒吧裏喝酒人多才熱鬧,二來通常喊喝酒,你去才算是給人家面子。再說了這酒吧裏魚龍混雜,像大坪子手下這幫小搖子也是怕朋友小黃吃虧,自己主要還是起一個保駕護航的作用。

頭回跟著一塊兒混,可能還有點拘束放不開,但只要跟著多混兩次,見識小黃確實是熱情大方之後他們也就無拘無束了。

大坪子剛來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兒拘謹的。因為他不是小黃叫來的,而是他手下小兄弟叫來的。

人家主家沒請你,你自己湊過來蹭酒喝,這就顯得有點沒臉沒皮了。大坪子雖然手裏始終沒剩下什麽錢,但大小也是個大哥,還挺要面子。

所以在這種,他手下其他小混子已經跟小黃打成一片的情況下,他這個做大哥的也跟著小弟兒們一塊來蹭酒喝顯滴略微有那麽一點尷尬!

不過還好,小黃這二代顯得相當懂事。大坪子才剛一坐下,在他手下馬仔的引見下,小黃就主動端著杯子過來敬酒了,畢竟態度也是特別禮貌。

瞅著這麽一個小二代,都這麽給面兒,也讓大坪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面子。兩杯酒下肚,就嚷嚷著叫服務員來,說跟小黃一見如故,今兒高興自個掏腰包,要把桌上的酒全換一輪!

還是小黃再三勸阻,才讓大坪子抑制住,沒有掏出信用卡來“提前消費。”

不過大坪子,這人確實還算不錯,至少沒啥壞心眼,也不白喝人小黃的酒。見不讓自己點酒,便拍著胸脯跟小黃保證道:“今後在城北,你小黃要是在路上跑遇到啥坎了,盡管跟你城北大坪哥開口!你大坪哥或許說在城北不是啥多大的腕,但畢竟也是騰泰核心骨幹了!”

大坪子這話半真半假,讓人也說不出什麽問題。從小黃眼中那羨慕之情,無疑讓大坪子更是豪情大發了!

兩人推杯換盞,聊的那叫一個暢快不已。至於鄭眉下班前跟他囑咐的,讓他今天稍微小心一點,別讓人報覆的事兒,早都已經被拋之腦後了……

從九點半一直喝到十一點半,這時候的慢搖吧也算是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在DJ的引領之下,舞池裏的青年男女們,也跟著音樂一起晃動著自己的身軀。

大坪子已經不年輕了,原本坐在椅子上幹喝酒,倒不覺得咋地,這跟著音樂稍微扭動了一下身軀,立馬就感覺到自己膀胱憋得有些吃力了……

“小黃啊!我這身體現在不如你們年輕人了,哥得去放放水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大坪子不得不湊到小黃耳邊喊道。

大坪子說完,就準備朝廁所走去。

“啪!”

那小黃從後背一拍大坪子的肩膀,齜牙道:“坪哥,好兄弟同進退!咱一塊兒去放水!”

“呵呵!行!”大坪子看到眼珠子都已經喝得通紅的小黃答了一句,又沖著旁邊一個正在搖骰子的小弟腦瓜子上拍了一巴掌道:“別打了,攙著黃哥去放放水。”

“誒!”看得出大坪子這手下這幫小弟面前,還是挺有面子的。只要一招呼那小弟兒立馬就把骰蠱一放,撐著小黃,三人一塊兒往洗手間走去。

因為小黃酒喝的有點多,步履也稍顯蹣跚,這樣一來也就放慢了三人到達洗手間的速度,有更多的時間在酒吧散臺卡座上尋找自己的獵物了。

“誒!”走著走著,小黃忽然停下了腳步,用手一指斜對面卡臺邊上站著的一燙著大波浪穿著超短皮裙,腳下踩著黑色細高跟的姑娘。

看著姑娘這一套打扮下來勾勒出性感誘-人的身材,看的小黃有點走不動路了。

582 師承馬大師

“坪哥,這個不錯!”小黃歪著腦袋醉眼迷離的沖大坪子說道。

平時就同樣沒少在娘們身上花錢的大坪子,中肯的評價道:“啊!這個確實不錯!”

隨即,兩人並肩站在爵樂慢搖吧的小便池邊放著水,暢快不已。

小黃緩緩扭過頭看向大坪子,然後舔了舔嘴唇,說道:“坪哥,剛剛那個小浪蹄子得勁昂?”

“嗯!”大坪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玲瓏身段,精致的五官確實讓大坪子自下半身往上,升騰了一股子邪火。

但剛剛大坪子瞄了一眼時發現了與那小浪蹄子同一卡座的三名小夥,雖然都是白襯衫西裝褲的制服打扮,可手上那一塊塊腕表一看就價值不菲。

能夠在爵樂開得起臺子帶姑娘玩的,那兜裏或多或少有點能耐,這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大坪子也不願意去招惹。

小黃眼冒淫-光,用手在半空中做著搓揉把玩的動作。

瞅著小黃這酒一喝高,就有點耍酒瘋,大坪子不由得微微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麽。

在路上跑的,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壞習慣,包括他大坪子也不例外,只要這行為不是太過分就都還勉強可以接受。

“好點扶著你黃哥!”

大坪子朝正在衛生間門口,拿著手機和小姑娘聊得火熱的小弟,囑咐了一句。

“是!”

一見大哥發話,小弟立馬就把手機往褲兜裏一插,身子微躬將小黃的半邊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

當三人再次返回到舞池中,大坪子忽然覺得打下來的射燈稍微有些刺眼,便將手擡起來稍稍掩住了些許,而被小弟攙扶的小黃則是走到了他的前面。

大坪子也沒多想,低頭點了根煙幹脆就跟著倆人身後。

再次路過那名衣著稱不上暴-露,但身材卻極為吸睛的細高跟小姑娘面前時,**熏心的小黃刻意的向右一貼,距離站的靠外的細高跟小姑娘相隔大概不到三十厘米。

這段距離在隨音樂晃動的舞池裏說,不算遠也不算近,至少不需要引起他人的警覺。

就在此時,趁著一曲唱罷,將燈光調暗的間隙,酒勁上頭的小黃出手了。

小黃原本靠在大坪子小弟身上,重心就偏低,眼下燈一暗,他那無處安放的右手躁動了……

“呀!你幹什麽!”

只見舞池中間傳來了一聲嬌喝,說話的正是之前被小黃和大坪子評頭論足的細高跟小姑娘。

當眾人見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時,只見她臉頰緋紅,整個人顯得情緒很不穩定,就連胸前的峰巒也因為太過激動,起伏不定。

“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不幹人事的小黃昂著頭才勉強做到和小姑娘平視,但目光卻是絲毫不懼,似乎做錯事兒的不是他是小姑娘一樣…

“我怎麽玩不起了?咱倆認識嗎,你就動手動腳的?”

“你穿成這樣,不就是讓人撩的嗎?認識就可以動手動腳嗎,那咱倆現在認識了呀!”

小黃絲毫不覺得羞恥,口無遮攔的一個勁撩撥道。

小姑娘身後一名戴眼鏡的小青年指著小黃,張嘴就罵道:“我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賤呢?手賤嘴也賤!”

“咋地,你還想幹我啊?”小黃嘴裏吐著酒氣,不說人話道:“不就撩了下裙子嘛,搞的跟踏馬犯了殺頭大罪似的,小短裙整滴這麽有樣還不讓人撩啊?再說了,又不是沒穿安全褲,我也啥都沒看著啊!”

原來之前那細高跟小姑娘背對著小黃時,小黃身子向下一躬擡手就將小姑娘的小皮裙從背後給撩了起來,露出了那純白色的安全褲。

“我艹NM!”怒不可遏的小青年爆了句粗口,朝著小黃憤然出手。

“嘭!”

原本就已經喝得五迷三道的小黃,反應遲緩壓根沒來得及躲閃,就被眼鏡小青年一拳打在了左邊臉頰上。

小黃身子一仰就往後栽,而扶著他的馬仔一下也沒接住,自己也跟著一塊栽倒在了地上。

“咣當!”

後背撞在一張散臺上,那桌邊的酒水淋了馬仔一腦袋。

“哎喲臥槽!”

遭了無妄之災的馬仔,也沒顧得上扶起小黃,一肘子就頂在了那眼鏡小青年的胸前,怒罵道:“小比崽子,在這兒你還想跟我比劃比劃是嗎!”

“幹嘛呢!”

“松開!”

跟著眼鏡小青年同來的兩名小夥,見大坪子馬仔動起手來,也一人拎著個酒瓶子就奔了過來。

其中一人手使勁將馬仔一推開,拿酒瓶子指著馬仔喝道:“幹什麽,你要動手是不是!”

不過眼鏡小青年一夥,光是看氣勢就不像是在路上跑的,所以完全沒能把那馬仔嚇住。

反倒是其中一人被馬仔雙手用力一推,一個屁股墩坐回了沙發上。

大坪子一派的七八名馬仔這時候也已經聞風而動,朝著這邊散臺圍了過來。

對他們而言,像這種酒後鬥毆尤其是在夜場裏,那是常見的不能再常見的了。背後還有大坪子支著,更是讓他們有恃無恐。

“誒!兄弟,有事咱好商量。”見勢不妙,也不想事情鬧大的大坪子伸手攔了一下。

“還商量你MB呢!一群小混子,還真以為自己牛上天了?”

媳婦被撩裙子調戲,自己挨了一肘子上氣不接下氣,連帶著幫自己出頭的朋友都被推搡了。氣血攻心的眼鏡小青年,徹底爆發了。

他隨手抓起一個桌上的藍帶啤酒瓶,使出了全身力氣掄向面前的大坪子。

“嘭!”

啤酒瓶在大坪子那大禿瓢腦袋上應聲而碎,好幾年都沒挨過揍的大坪子,被這一瓶子砸懵逼了。

很快反應過來的大坪子,一下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死死地盯著眼鏡小青年,猛然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小青年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老子多年不動手了,現在城北你們這些小崽子怕是不知道老子大坪子師承馬大師了啊?”

大坪子一聲怒喝,把拎在半空中的小青年往上一甩,在下落的過程中一個推手打在他的胸前,將小青年直接打飛了一米多遠,重重地撞在沙發座上。

583 離奇失蹤的小黃

“幹死他!”

“敢跟我坪哥動手!”

七八名馬仔早就在一旁蓄勢待發了,只見大哥一動手,立馬一窩蜂的沖了上去,手裏拿著啤酒瓶子煙灰缸一類的家夥,奔著沙發座上的眼鏡小青年就招呼了過去。

“別動手!”

“別打!”

眼鏡小青年的兩名同伴,見這麽一群小混子一個個眼珠子通紅的下著死手,連忙伸手阻攔。

“艹踏馬!你們還敢還手是不!”

“一塊兒整!”

打紅眼了的小混子,幹脆將眼鏡小青年的兩名同伴也整倒在了地上,一頓暴揍。

大坪子也不動手,也不阻攔,雙手抱懷站在一旁抽著煙,冷冷的看著自己手下的小兄弟收拾那不知所謂的小青年,就連順著額頭流下來的啤酒,也沒有拿紙擦拭。

“大哥,大哥!您快讓他們別打了啊!”

任憑面容姣好,帶著哭腔的小姑娘拉扯著自己的胳膊,甚至能感受到山峰高聳的大坪子,絲毫不為所動。

“踏…踏…!”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遠處響起。

五名穿著制服拿著防爆盾橡膠棒的爵樂內保,在經理的帶領下朝戰鬥中心點跑了過來。

經理的臉色很難看,他手往人群中一指,大聲喝道:“把人給我全部分開!”

酒吧一打架,路上跑的看熱鬧固然是起勁,但對於那些只是想來喝個酒,聊個騷,約個炮啥的都市男女們,明顯就不那麽高興了。

不往遠了說,單純今天的買賣肯定被搞黃了,像這種十來個人動手的,馬上就有會治保出動,今晚爵樂的生意算是白瞎的。

對於酒吧經理而言,還有什麽比不讓他賺錢更讓他心煩的呢?

“小旺!”

就在這時,酒吧經理也不知是誰在喊自己的名字,順著聲音來源扭頭看了過去,只見是大坪子正和自己擺手打招呼呢!

“坪子,這都是你的人?”經理小旺偏頭朝大坪子問了一句。

“誒!”大坪子應了一聲,便沖著小兄弟們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大哥的話還是很有效果,話一出口,七八名小兄弟立馬停下了動作。

小旺見人群一散,也沒看地上傷者的情況,便語速很快的沖大坪子喊道:“趕緊給我從後門走吧!有人報案了,治保馬上就來!”

“艹!我給你說小旺,今兒真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說我好歹也是個馬大師第九代傳人,對夥那小崽子啥話也沒有一句,拎起酒瓶奔著我腦袋上就幹,你說我大小也是個腕,能白讓他揍嗎?”

被動出手的大坪子顯得還挺委屈,在他的認知當中,今天就是把對夥給揍死了,那頂天了也就是個防衛過當,鄭眉給人賠點錢就算是拉倒了。

所以也不急著跑,就站在原地跟著小旺瞎叨叨。

“你別跟我墨跡了!你抓緊走行不行?非得在我店裏被扣住了,你才滿意是不?”

見人越圍越多,其中還不乏拿出手機拍小視頻直播的,小旺也是一陣頭皮發麻,當下就想著把大坪子馬上趕走,自己才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行,你這都不樂意我待了,我走就是唄。”大坪子還挺聽勸,甕聲甕氣的回了一句,帶著一幹小弟往後門走去。

穿過擁擠的人群,快靠近後門時,大坪子習慣性的點了點數。

這個習慣有幾個好處,一來,提前發現人不見了,還可以倒回去找,盡量保證同出同歸。二來,避免落單被抓,回頭再把自己兄弟給點了,也好提前提防早做準備。

“咦?小黃咋不見了呢?”

站在角落裏把人來回點了三遍的大坪子總感覺少了點什麽,琢磨了老半天才發現今天請客的老板小黃不見了。

大坪子撓了撓頭來回打量了好幾遍,發現確實沒看見小黃的人影,便朝著之前攙扶小黃的馬仔問道:“小運,小黃人呢?”

先前被淋了一腦袋啤酒,下手也最狠的小運有些迷茫,隨口答道:“估摸著人見勢不妙,先撤了吧?”

原本還覺得小黃人挺合適的大坪子有些生氣的,罵道:“艹,咱給他打了仗,他倒是先跑了?”

“他不是也請咱喝酒了嘛…”小運想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回道。

“拉倒拉倒!”大坪子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臉蛋子,頭一個拉開了慢搖吧的後門,走了出去。

就在大坪子帶人走後,爵樂的經理小旺才招呼其他幾名內保把受傷的三名青年扶了起來。

眼鏡小青年傷得最重,他額頭上被人砸開了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滲血,整個人也陷入了昏迷狀態。

另外兩名青年的情況相比較而言,要好不少,受的都是些皮肉傷,還能夠自理。

“誒!誒!兄弟?”小旺在眼鏡小青年耳邊喊了幾句,見後者並未答話,幹脆沖幾名擺了擺手道:“把人擡醫院去!”

“艹,這踏馬大坪子真是個老子出難題。”

經理小旺自顧自地點上了一根白沙煙,也是滿臉愁容。

“咣當!”

“踏踏…踏踏…!”

就在此時,酒吧大門被完全推開,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城北治保分局防暴隊隊長張權親自帶隊,走了進來。

“權…權哥,你咋親自來了呢?”

一見到穿著全套制服板著臉的張權,小旺忽然升騰起了一股相當不好的預感。

“你是這兒的法人代表?”張權冷冷地問道。

望著原本與自己相熟,卻裝作不認識自己的張權,小旺先是一楞,然後點頭答道:“沒錯,我是爵樂的法人代表。”

“好,請你詳細的給我講述一下關於今天在你慢搖吧內的這場暴-亂。”

“暴…暴-亂?!”小旺目瞪口呆。

“算了!把受害人送醫,把相關法人先帶走,把店封了吧!”

張權大手一揮,就算是宣布了臨時決定。

隨即,還處於兩眼懵逼狀態的小旺就莫名其妙的被防暴隊的人給帶走了。

十五分鐘後,這家具有一定社會背景的爵樂慢搖吧門口也被貼上了封條…

584 真正的鐵板

……

晚上十二點,從爵樂慢搖吧出來的大坪子,帶著一幫小兄弟回到了鄭眉給他租住的一處三居室內。

買了些熟食啤酒啥的,擺了一大桌子,整的跟慶功宴似的。

“坪哥,我發現你不是跟我們吹牛逼,你是真練過啊!你這一巴掌出去,那小崽子倒飛了兩三米遠,這份功力得練多少年才能練出來啊!”

小運站在桌邊學著大坪子之前推眼鏡小青年的那一下,跟著眾人興奮的比劃道。

“艹,我老早就跟你們說了,別看我整一大禿瓢,我修煉的那妥妥滴道家功夫,太J門你知道不?正兒八經的馬大師閃電五連鞭,你以為跟你弄著玩呢?”

兩杯馬尿下了肚,大坪子也有些整不明白自己是個啥段位了,抻著個脖子就開始朗朗上口地吹起了牛逼。

“叮鈴叮鈴…!”

就在此時,大坪子放在酒瓶邊上的手機響起了悅耳的鈴聲。

望著來電顯示上鄭眉的號碼,大坪子隨口問道:“咋了大哥?”

“你擱哪呢?”

那頭鄭眉的聲音陰冷中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怒氣。

“在你給我租的房子裏喝酒扯屁呢,咋地啦?”大坪子不假思索地回道。

鄭眉陰著臉問道:“還有哪些人在?”

“就我手下這些小兄弟啊,咋地了大哥?”

大坪子就是再如何缺心眼,也聽出大哥語氣不對勁了。

鄭眉追問了一句:“就是和你一塊兒在爵樂打架的是不?”

大坪子滿嘴酒氣,吐字都有些不清晰地說道:“對啊!大哥你這都知道了?我還剛準備跟你說,我今天在爵樂讓人砸了一啤酒瓶子,也沒啥事最多算個防衛過當,打算讓你幫我主持公道來著的……”

“你別跟老子放屁了!就現在趕快走!你惹出大事了你知道不?”

“啥大事啊?我大哥鄭眉,城北沒大事兒!”

前一秒還挺緊張,這一秒又恢覆到缺心眼的大坪子,還有心思和大哥鄭眉開玩笑呢。

“你大哥就是鄭智化唱一曲《星星點燈》也踏馬保不住你了!防衛過當,人家現在城北治保分局,已經將案件材料遞交上去了,打算打你一個暴-亂,起判就是十年你知道不!”

“起判十年……”

大坪子在嘴裏小聲的重覆了一遍鄭眉剛剛的話,霎時酒就醒了七七八八了…

“不是,我就推了那小崽子一家夥,他還拿啤酒瓶幹了我呢,咋就暴-亂罪啊?”大坪子委屈不已的問道。

“你要還不趕快跑,這話留著問法官吧,這事兒我保不住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嘟嘟…嘟嘟…!”

鄭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而大坪子舉著電話老半天沒動。

很明白固定流程的小運在一旁問道:“咋地了坪哥,眉哥咋說啊?是不是咱得找地兒躲一躲啊?”

大坪子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們快跑。”

“大哥你說啥?”小運把脖子伸的老長,沖大哥問道。

大坪子面無表情但加大了幾個分貝重覆了一遍道:“我說你們快跑。”

“跑,跑哪兒去啊,我們為啥要跑啊?”

大坪子的小兄弟們都是一頭霧水,像今晚這樣的酒吧鬥毆,不說誇張了,一個月兩三次肯定是有的。

背靠著大坪子的他們,最多也就是拘留個十天半個月賠錢了事,要說正兒八經讓他們跑路,他們還真沒這個概念。

“你們還不快跑,都得死啊!”

要說大坪子這人手段埋汰,做事兒缺心眼,給大哥也沒少找麻煩,但對底下的小兄弟確實稱得上是夠意思。

都到了眼下這種火燒眉毛的情況,他自己不跑,還想著先勸小弟們跑路,光這份情誼,就夠路上跑的九成以上人學習了。

“嘭!”

門口的防盜門,被瞬間砸開!

反應最快的小運,彎腰就往沙發底下鉆,並語速極快地喊道:“艹!對夥來了,快抄家夥!”

沙發底下有兩把自制的五連,小運第一反應就是火器在手,天下不愁。

“咣!”

結果小運還沒來得及將沙發底下的五連抓在手裏,就被一只42碼的大皮靴狠狠地踹飛了一米多遠。

“還踏馬抄家夥?之前說給你們打上暴-亂我還覺得有些瞎JB整,這一看你們妥妥的邪教徒啊!”

把小運踹飛的是城北所有混子的老熟人,也是他們最不願意碰上的官方人員——大案隊隊長常青。

一起小小的酒吧內尋釁滋事打架鬥毆,竟然引發到大案隊隊長防暴隊隊長齊齊出動,稍微心思活絡一點的,都能琢磨出這裏頭的道道來了。

“常大隊,方便告訴我,我到底得罪的是哪路神仙嗎?花錢能不能解決問題。”

被四名治保隊員撅著屁股雙手反扣在沙發上的大坪子,心有不甘的問了一句。

很通情理的常大隊附在大坪子耳邊,輕聲說道:“你打的是咱局裏宣傳處處長的親兒子,人家今天跟未婚妻領完證,帶倆好朋友到爵樂慶祝一下讓你打了,你說這事兒能善了嗎?”

“……”

知道自己這一把一栽到底的大坪子不再吭聲,任由大案隊隊員將他押上了依維柯。

嘴上說著不管大坪子的鄭眉,這會兒還在打著電話,希望能跟那宣傳處的劉處長搭上關系。

鄭眉的朋友嘮嗑也挺實在:“鄭總,我跟你透句實底,你手下那個大坪子該棄就得棄了。你說你們騰泰幹的買賣本來就不幹不凈的,劉處長雖然在宣傳處,但今年才四十八歲,他要再往上面走一步,意味著什麽,你想過嗎?”

“……”鄭眉不答。

他朋友順著話茬接著說道:“人家唯一一兒子這婚紗照還沒拍呢,額頭上起碼就得縫五六針,還是在自己父親的轄區裏被人幹的,換你,你受得了嗎?這事兒要有人不知死的上去說和,不是擺明了和劉處長過不去嗎?”

“嗯。”

鄭眉即便不願意接受,但也不得不承認這麽個事實。

“聽兄弟一句勸,這種事兒能踏馬壯士斷腕明哲保身就不錯了,還往上湊,明顯是嫌自己命長了……”

寒暄兩句掛斷電話後,鄭眉靠在椅子上,煩躁不已。

585 誰都得找咱幫忙

……

城北商圈一處高檔公寓內,喬裝打扮的小黃戴著鴨舌帽,黑口罩按響了第一章:第一章:第一章:6的門鈴。

開門的是今天剛和羅摯旗見過面的厲濤,他側著身子讓小黃走進了屋內。

“事辦的不錯!”關上房門,厲濤朝著今天真正的“事故責任人”小黃稱讚了一句。

小黃也沒客氣,坐在房間內的小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煙盒,自己點上一根,翹著二郎腿洋洋得意的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手筆!”

厲濤並沒有坐在小黃的身側,而是選擇從床頭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隨手扔在小黃之前拿煙的茶幾上。

“卡裏有事先答應好你的二十萬,拿了快走吧,小心點別被抓,再把我給咬出來了。”

“艹!幹我們這行的,就是死都不帶吐口的!而且這段時間我一直化了妝,我只要不站在他們眼前,他們包管認不出我來!再說了,就大坪子他們那群腦癱兒,估摸著現在都還沒摸到風呢!”

小黃將銀行卡插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絲毫沒當回事兒的回了一句。

緊接著就站起身,朝門口走去,邊走還邊笑著說道:“老板,希望咱倆下次還有機會合作昂!我就喜歡您這種又有錢,事還少的大老板!”

說完,小黃樂呵呵的就拉開了房門,吹著口哨高高興興地朝電梯口走了過去。

“叮咚!”

當電梯鈴聲響起,預示著到達負一層的停車場時,小黃奔著自己花三千塊錢租來的寶馬5系走了過去,等將車開到指定地點,他的本次任務就算是原本完成了。

哼著歌的小黃順著承重墻拐了個彎,距離他的寶馬5系不到三米遠時,忽然從陰影處甩出一段麻繩狠狠地箍在了他的脖子上,手裏勒緊麻繩的黑衣人,使勁將小黃往後拖。

即便小黃死命的掙脫,可越是掙紮脖子上的麻繩勒的就越緊。經歷了抽搐,到平緩,大約在一分半鐘後,小黃就因為大腦缺氧,兩眼一翻逐漸失去了意識。

全過程不超過三分鐘,小黃已經面色青紫舌頭朝外伸的老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黑衣人動作極為熟練的將小黃扔上了後備箱,將自己棒球帽的帽檐壓低,開著一臺沒掛牌照的破舊桑塔納離開了停車場。

就在小黃離開房間的五分鐘不到,厲濤的手機就傳來了短信提示音,打開短信,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個“妥”字。

厲濤笑著搖了搖頭,將手機放下,就好像一切沒事發生。

……

第二天一早,昨天還幹勁十足的羅摯旗和郭華就好像是提前約好了一樣,不再像昨天一般收購股份,而是同時選擇了按兵不動。

城北郊工地辦公室內,易達從城北的二手市場內整一張根雕茶桌,曾銳原本就不算寬敞的辦公室,被易達這一茶桌擺下來更是顯得擁擠了…

“羅摯旗打你電話沒有?”

整了張根雕茶桌看似講究的易達,兩腳搭在茶桌上,手裏夾著煙一副活脫脫地痞子像,問道:“羅摯旗昨晚打你電話沒有?”

從昨天對於城北路上跑的吃瓜群眾來說,那確實是驚喜不斷。

從上午騰泰周例會的劍拔弩張,到中午劉迪物流公司內被砸,再到晚上鄭眉手下大坪子因為暴-亂罪被捕,這一系列的故事,當真是電影都演不出來。

路上跑的都傳大坪子這是命裏有此一劫,中午才打了劉迪的兒子,晚上就因為打人家劉處長的兒子入獄,當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的最好印證了。

鬧得沸沸揚揚,同樣在圈子裏的葉記自然也不可能沒有耳聞,算算時間,易達也覺得羅摯旗該聯系自家大哥了。

“沒有。”曾銳搖了搖腦袋,將手機擺在桌上,說道:“雖然昨晚沒打我電話,但是我估摸著時間,這會兒應該快打來了。”

易達帶著一絲狐疑問道“我滴葉哥啊,你不會又私底下主動請纓出戰了吧?”

曾銳點了根煙,沒有回答。

見曾銳默不作聲,易達又忍不住墨跡了一句:“哥,我可是老早就說了沒有上趕著交朋友的。再說了我們也不是開銀行的,人家不需要雪中送炭,錦上添花就足夠了。我們要幫忙可都得拿命去拼,就算要做,也必須性價比達到最高才成!”

曾銳等易達全部說完後,彈了彈煙灰,故作高深的說道:“你說的我懂,我的意思是按照城北分局那邊的進展,羅摯旗該要找咱幫忙了。”

“啥意思啊?”易達從桌上煙盒裏抽了根煙出來,隨口問道。

“我估摸著今天白天那大坪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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